詩篇的結構是由一句一句的詞句所組成,稱為「詩行」(stichs)。它可以是同義、反義或合成的句子。同義句由兩部分組成,以不同的方式講同一件事,反義句則由兩部分形成對比,合成句則由第二句完成或強調第一句。例如:
同義句—詩篇27:1
耶和華是我的亮光,是我的拯救,我還怕誰呢?
耶和華是我性命的保障,我還懼誰呢?
反義句—詩篇1:6
因為耶和華知道義人的道路;
惡人的道路卻必滅亡。
合成句—詩篇2:6
我已經立我的君在錫安─
我的聖山上了。
有些人認為詩篇平行的性質以及結構應該是講半節就唱半節,但是這樣會造成起起伏伏的效果,無法產生音樂感。西南衛理公會神學院聖樂教授 Kenneth Hart 認為詩篇的構想不在聲音,而在押韻。輪唱一整節才完成結構性的押韻,而不是唱半節。
上段提到的「音樂感」意思是說話如同唱歌。當一群人一起唸一段經文,很自然會流露出音樂的流動感,稱之為帶著旋律性與韻律結構的上升模式。為了達到一致性,需要一整節輪唱,而不是半節。對會眾唸詩篇或詩班唱詩篇來說也是如此。當然輪唱對詩班來講比較容易,理論上可採用半節輪唱,但即使經過練習,詩班依然不易克服一直被切斷的感覺。為此寧願就一組而不用兩組人唱完一節。一組唱完一節並加以解釋,另一組回應並加入新的一節來發展,這樣也比較有對話的感覺。
有些詩篇一開頭發現的標題,現在用縮小字體或斜體字印出來的,很可能是音樂方面的指示。聖經學者Alfred Sendrey對詩篇的篇幅進行研究,詩篇的長度在旋律的使用、選擇樂器上,以及如何表達該詩篇的力度、如何選擇詩篇…等等,他認為長度十分重要。
樂器
歷史上都是先出現歌唱,然後才有樂器。以其本質或系統而言,崇拜中唱歌的歌詞與唱法形式顯示它比樂器與樂器形式還早出現。猶太會堂的音樂以及早期教會的音樂,都顯示即使不使用樂器也能崇拜,因為樂器在這些內容中派不上用場。
然而在聖殿中,尤其在詩篇的表達方面,樂器很重要,複製了單音音樂歌唱的旋律與少許變化,形成異音音樂。
樂器的使用跟其附近的區域有關,已有學者從學術角度詳細研究其受歡迎程度。這些研究屬探索性質,部分原因在於這些樂器都是木製的,而且已經絕跡了。以下提到幾種常用的樂器:
Kinnor是以現代希伯來文來稱呼的一種小提琴,是聖經裡小提琴的原形。它不像我們的絃樂器以弓拉奏,而比較像古代用手指撥絃的里爾琴(lyre)。它是一種全方位用途的樂器,在古代以色列,它是最重要的旋律樂器。
Nevel (nebal)可能是一種大型、低音域的kinnor,也許像魯特琴(lute,外型類似今天的吉他)。管樂器方面,例如bugle(軍號,信號用途),也用在作曲上。
Shofar或公羊的角是銀色的小號,以及更晚期到耶穌時代的magrepha皆用來宣布或施放信號。Magrepha是原始的管風琴,用來召喚祭司與利未人執行任務,它的音量大到你沒辦法聽到自己講話。木管樂器用在作曲上可能包括uggav,它有可能是另一種絃樂的名字。
Halil或雙木管可能是一種簧片樂器,與希臘的aulos同時期。它的聲音令人聯想到?性感?,一般不認為它像kinnor與nevel那麼神聖。
打擊樂器包括shaker(沙鈴的一種)、各式各樣的鈸、手鼓或小鼓,還有繫在祭司袍下擺摺邊的鈴鐺。
根據Idelsohn的研究,聖殿的樂團到接近耶穌的時代有2~9個nevel,九個以上的kinnor,一個鈸,2~12個halil。最低限度需要12個樂器。「樂團」這個詞可能引起誤解,因為這些樂器很少同時間一起演奏。一般來說獨奏或一小群重奏樂器複製歌唱的旋律。聖殿樂團的重要性總是次於聖殿唱詩班。
了解以上音樂與形式的細節,接著將研究詩篇本身。
(取自Te Deum—The Church and Music, Paul Westermeyer 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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